常年观望各路大神辩手发挥,总会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——我早晚有一天和他们一样能言善辩,可以在赛场上为自己心中的真理据理力争。不说带领团队走向胜利,至少不在点评里变成独独挑出来批评的败笔。
而Inter house这场比赛,我社Marshall对战Zubir Said,莫过于我短短几个月的辩论生涯中一道坎。从前打辩论是喜事,是年少无知的我所向往的福气。而现在大风大浪后吞了一肚子水的我,深感当年的莽撞与无知是年幼的馈赠,想借初赛中的时光机穿越回过去,对当年的我怨恨地发问:这福气你要不要啊?
一场比赛,绝非是一个人的奋斗,而深层内涵更是近似互相搀扶的团体作战。当一辩接质询哗然大崩,二三四辩如何挽回都将变成无用功。框架已经崩塌,其他人无论怎么在废墟上造城邦都无济于事。同理,当四辩陷入一种吊诡的叛逆期,于结辩突然开出三个新点,无论二三辩如何舌战群儒,也必定会愕然失语。
很不幸,我就是团队里的拖后腿位。于是在无数辗转反侧的夜晚,我反复地质询自己:来参加这个比赛,究竟是我的福,还是我的孽?但纵使路再坎坷,我也将秉持辩论的热爱,以及从思辨中获得的前进的力量。